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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唐】IL Resto del

*托尼未婚。


*不会意大利语,只会百度翻译,语法错误请轻拍。


*托尼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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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性格截然相反的是,托尼有对温柔敏感的眼睛,灯光下近乎透明的浅蓝色虹膜像教堂里的玫瑰窗一样细碎的闪着光。


他现在正睁着这双好看的眼睛,急吼吼的冲雪利博士嚷嚷着。


“嘿,你就说这一句,没什么大不了了。”


雪利博士坐在椅子上仰起下巴皱着眉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得不说,在这个时间来别人的房间里喊叫是非常不礼貌的。”


“好好,唐(哦别那么惊讶,我俩甚至一起进过局子,两次!我当然能直接叫你“唐”),别现在教训我,我会小声点儿的。”


托尼两手在空中虚压下去,他现在觉得脖子上特意为今天准备的领结有些过紧了,细细的绑带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第二次后悔没有听房东太太的建议带上熨斗,他找了一个大杯子装满开水,勉强把皱巴巴的裤子熨出了裤线,但裤脚还是爬满了褶皱,他只能在心里祈祷好博士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着装上。


而且灯光也不是很亮。


“所以你现在......”雪利博士抬眼看向房间里的钟表。“半夜11点钟,穿的如此整齐的来到了我的房间,我也许可以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他裹着样式奇特的睡衣歪靠在椅子上,目光平和的注视着托尼,看起来仍然优雅得体,睿智的神情仿佛能洞悉托尼所知所想的一切。


但托尼知道,他只不过是困了,困得神智不清,只能借着一副优雅高傲的样子好发呆而已。


他们只相处了两个月,而托尼已经如此熟悉唐的一举一动。


托尼有点儿骄傲的歪了下嘴。这下他感觉轻松多了。


“帮个忙,你就这样说一句 ‘我不会意大利语’。用英语说一遍,就这么简单。”


困惑爬上了雪利博士的脸,他眨了眨眼,坐正身体。


“但是我会说,而且说的很好。”


“当然。”托尼投降一样的举起双手。“只是帮个忙,你们怎么说那玩意儿来着?心理暗示之类的,你说了我也许就没那么紧张了。”


意大利人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右手一直在装烟的口袋旁摸索着,肩膀也不自然的紧绷起来。他确实在紧张,这样的场景可并不多见。


雪利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托尼窘迫的姿态。


“I see ......你要说的是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与我有关。” 雪利把指尖抵在一起。“我很乐意听听,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伟大的‘胡说艺术家’如此窘迫。”


“哦老天,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开我的玩笑。”托尼抬手粗暴抹了一把脸颊。


雪利博士无声的笑出两排白牙。


“抱歉,请继续。”他清了一下嗓子,优雅的声音丝绸一样柔滑。只属于上层人的语调。


托尼憋了一下气,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首该死的“黄油歌”。


那些堆满枯黄作物的土地上,黑色的人们沉默地看着雪利,仿佛他是一只混入狮群的羚羊,一滴沉入牛奶的石油。不被任何一方接受,永远伶仃一人。


托尼不知该如何表述他当时的感受,诗人会写诗音乐家会哀唱,而托尼只想着要给后座那个颓然塌下脊背的男人一个拥抱。


他沉沉地叹气。


“咳,请你不要打断我。”


在一片夜色裹挟的汽车旅馆里,男人借着小台灯昏黄的光线掏出一张对折好的信纸。


托尼深吸一口气,对面的人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样,他警醒地向后紧贴住椅背,修长的、属于钢琴家的手指攥紧了扶手。


Anche se i giorni della nostra conoscenza è di breve durata


Tuttavia, quando ti ho conosciuto


Mi ricorda il vento in swift


Non cedere, ammirevole


Mi Hai insegnato che non ha avuto MoDo di esprimere il suo Amore


Non so cos'e 'il romanticismo


Sono Felice Quando penso a te


E 'urgente che voglio condividere con te


Nel Mio triste Quando penso a te


E Spero che tu non per sentire questa tristezza


Mia cara, vuoi essere la risposta alla Mia



托尼的声音是粗哑的,带着街边的灰尘味儿,但这时温柔的像波罗地海的水。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静默笼罩了这件小小的房屋。


雪利博士垂着头,嘴角抿成了一条下垂的弧线。


“呃……Doc。”托尼张了张嘴,他看着雪利,突然像只被捞上岸的深海鱼一样不知所措。刚才还在心脏中奔腾滚烫的血凉下去,他后知后觉的感到寒冷。


“你觉得怎么样?我是说这东西......我其实背下来了。”他夸张地挥了挥手中的信纸。“只是手拿着点儿东西能让我觉得踏实,哈。”


“是有点儿肉麻,你教得很好,我也学的挺不赖,那些信,我妈还以为我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这次没有熟悉的“eyes on road”来打断他漫无边际的胡扯,雪利像座精致的乌木雕像一样僵坐在那里。托尼闭上嘴,举着信纸的手垂下来。


“啊.....我想这是拒绝的意思了。”他干笑一声,脚尖转向大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呃,晚安,雪利博士,明天见。”


他挺直腰,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别垂头丧气的,哪怕雪利博士并没有在看他。


门把手凉的像地狱,托尼差点就没有勇气按上去。


“我知道你是个基督徒。”


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托尼转过身,惊讶的看着雪利。


“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是的。”他耸了耸肩。


“那我就是个大麻烦!a colored man ,你是怎么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雪利站起来,向来温和的眼睛燃起火来。


“什么?”托尼茫然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怜悯,托尼,我一人茕茕过了近半生,也将习惯继续孤单一人。你在向我求爱吗?那我会说你简直太过冲动,做事毫不考虑后果;亦或是你出于同情,觉得我需要你的陪伴,那你未免自视过高,我为什么要答应。”


托尼困惑的看着雪利的嘴张张合合,那些复杂的单词飞快的跳出来,他知道几句每一个单词的意思,但这些字眼连载一起,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等等,等等,你真的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也许刚刚是我说的太快了?”他带着几分希冀问。


雪利停了下来。


他深深的看了托尼一眼,转过身,疲惫的倒在椅子里。


“我听懂了,每一个字。”


“我无法回应你,托尼,就像你说的,这世界如此复杂,如此多的变数,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托尼迟钝的回想起这一路旅程。


打手,司机,助理,把他从警局里带出来的人,陪他去酒吧的人,和他睡过一间屋子的人,听过他演奏的人。


更多的呢?


尊敬他的人,保护他的人,理解他的人......爱慕他的人。


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暗处的隐晦的注视,在托尼快要离开时前倾的身体,那些紧绷的手指。嘴上说着拒绝,眼睛却在绝望的求他留下。


明明你那么了解他,就算你们只认识了两个月。


托尼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向唐。


雪利没有看他,兀自在椅子上僵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孤堡。


“你想让我留下吗?”托尼在椅子前半跪下身体,抬起头寻找雪利的目光。


“我的想法没有意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唐极快速的说,下嘴唇颤抖着。


托尼看向扶手上的手指,骨节紧绷着,指尖死死的扣在一起,仿佛只要不这么用力,这双手就会伸出来去抓紧什么。


他把手覆了上去,被太阳晒成微红棕色的手和乌色的手叠在了一起。


雪利没有躲开。


“你脑子里在想的东西太复杂了,还是直接点儿的方式和我更搭。”托尼直率的看着雪利。


“我挺喜欢...好吧,直说,我爱你。知道你喜欢男人只是让我的计划提前了,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戏耍你。”


“我爱你。”


“我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come on,我十几年前就是个成熟的混混了,我们当然会碰到不少麻烦,但记得你为什么要雇佣我吗,我擅长解决问题,而且能为你解决问题我很高兴。”


“嘿,能抬头看看我吗,说真的,我喜欢你的卷睫毛。”


雪利的肩膀抽动了一下,他终于抬起头和托尼对视,眼睛里覆着一层透明的水膜。


“你的指甲要断了。”托尼拉起唐紧绷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前。


“所以,你想让我留下吗?”他再次问道。


过了一分钟,也许是一秒,那双嘴唇终于动了一下。


“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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